第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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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看守的士兵過來，對著李赤，也不管頭臉屁股，上去就是一頓鞭子，嘴裏罵咧咧的說道：“奶奶的，我讓你偷懶，我讓你偷懶！看我不抽死你！”至於李老麼，既然願意護著，就一起挨抽唄，全當是熱身了。李老麼無奈撒手，這實在是太疼了，李赤也趕緊屁滾尿流的跑去跟上搬運隊伍。
李老麼和李紫，做為兩個哥兒，說實話真的是為難他們了，鐵鎬輪不上兩下，兩人就直接累的趴在地上了，後來，兩人看也沒人看管呵斥，幹脆就坐在了地上，然後抱頭痛哭，整整一上午，兩人基本算是啥也沒幹。
晌午的時候，幾個官兵過來分吃食，吃食算是很豐盛了，肥肉片子燉大白菜，一人一大碗，拳頭大的苞米面隨便吃，管夠，但這只針對幹活的人，至於像李老麼和李紫這樣的，一人一個苞米面，愛吃不吃，渴了？那大江又沒蓋蓋兒，自己隨便喝。
就這夥食，所有人都很滿意，那肥肉比白菜還多，吃起來香噴噴的，這別說進了苦勞以後，就是早前在外面的時候，也不敢這麽吃啊！當然，他們自然是不能和那些被花木蘭請來的士兵和衙役的夥食，人家那邊，不僅是多了紅燒肉和白面饅頭不限量，還每人都能領二兩白酒驅寒。
李紫和李老麽，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的衙役和士兵們嘻嘻哈哈的吃著肉，香味清晰的飄在二人鼻間，這就讓他們手裏幹巴巴的苞米面團子，賢德尤為難咽。其他人也被這幾夥兒衙役們的夥食饞的直吸鼻子，但是，好歹手裏還有一碗肥肉燉白菜解饞。
兩人淒淒慘慘的，一邊啃著苞米面，一邊淌眼淚，李紫實在是受不了了，跑到一個當兵的跟前楚楚可憐的說道：“這位姐姐，給我們父子一點兒菜吃唄~”那當兵的，夾起一大塊兒紅燒肉，在李紫面前晃了一圈，成功的看到李紫吞咽口水之後，放在口中，還特意吧唧吧唧的嚼出聲，然後說道：“想吃不？”
李紫一聽這當兵的問話，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，忙不疊的趕緊點頭，當兵的不懷好意的說道：“你只要現在讓你阿娘和爹麼簽了身契，我們立即讓你吃上大肉和白面饅頭，還不用你幹活，姐幾個幫你把活都幹了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怎麽樣？不怎麽樣！簽了身契，那自己不就和當初的李青一樣了？李紫看著哄堂大笑的女人們，臉色紫紅的哭著跑回去了。下午的時候，兩人又冷又累，更沒有力氣幹活了，晚飯自然也沒有得到什麽。
太陽落山後，士兵們將犯人押回牢房，村民們自然也就下工了，李老麼和李紫，不知道是怎麽挪回家裏的，與吃了過年都吃不著這麽好的飯菜，心情不再那麽壓抑的村民們不同，這兩個人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透了，尤其是李老麼，自己的大女兒現在可是被壓在牢裏幹更苦的活那。
李老麼回到家中，將事情講了一遍，包扣李赤跟他們說的，李橙被東家突然叫到府城，歸期不定的事情，李四壯吧嗒吧嗒的抽煙，心裏煩悶，李蘭低頭想了一下，之後說道：“怕是李青那賤人吹了枕頭風，是那花貝勒將人調走的，不然，這事情哪有這麽巧的？”
另外幾人恍然大悟，可不是嗎！嬌弱的李紫一聽，覺得自己手上和腳底的水泡更疼了，又想到白天人家吃肉，他們啃幹餑餑喝涼水，這好不容易因為到家停下的眼淚，又開始流了下來，哭的李四壯心中煩悶，喝道：“哭！你還有臉哭？這事兒不都是你鼓動起來的？”
李老麼心疼自己的麽兒，趕緊說道：“妻主，您看這可怎麽辦啊，若是繼續下去幾天，我們爺倆就得交代了不說，這到日子，完不成活計，惹惱了貴人，咱們可如何是好？”
李四壯也想起了花木蘭，那是個瞪眼宰活人的主，對自己家別說顧念著點兒姻親關系，怕是早就恨不得將自家連根拔起了，所以，這活計還得幹啊！於是，李四壯將煙鬥往鞋底兒磕了一下之後說道：“明個兒，我跟小六一起去，老二兒那就別指望了，老大那兒不是說得等一個月嗎，咱們也沒啥招，就別跟著添亂了。”
李蘭一聽，讓自己跟著去幹活？那怎麽可能，就自己這小身板，估計比李紫也好不到哪兒去，平時家裏下地幹活，都舍不得自己去，自己哪能吃得了這個苦？於是，腦子快速的開轉，可是還真就找不到不去的借口。
倒是李赤夫郎方氏，仗著公公是自己的娘家叔叔，抱著李老麼的胳膊，小心翼翼的說道：“娘，爹麼，我能說一句嗎？”李老麼瞪了他一眼，這樣的時候，哪有一個嫁過來的夫郎說話的地方？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侄子，也不願意真的死勁打罵。
肯能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吧，李四壯嗯了一聲說道：“老大家的，你要說啥？”方氏看自己的公公也沒再阻止，這才接著說道：“我覺得，咱們應該去山上那貴人家問問，怎麽能放過咱家，要不，咱們以後也沒好日子過，這咋看著咋像就是針對咱家來的。”
李老麼恨聲道：“你這不是跟放屁一樣嗎？誰不知道他們就是針對咱家來的？這就是那賤種對咱們家的報覆！怎麽可能就那麽輕易放過咱們？”李四壯也是這麽想的，倒是李蘭終於想到了什麽。
李蘭對自己爹娘說道：“娘，大姐夫說的有些道理啊，這事兒確實是針對咱們家不假，但是，他們肯定是想要達到什麽目的，貴人事兒那麽多，哪有那份兒閑心，平白就是為了報覆咱們？尤其是青哥兒，就他那冷淡的性子，更不可能，咱們不如去問問，萬一要是能行那？就是不行，這也就是兩步路的事兒。”
李四壯倒是也動心，但是，她是真的不敢去花木蘭跟前兒，所以，吭哧著沒有吱聲，只是又點了一袋煙開始抽，李蘭一看，就知道她娘這是心動了，於是，轉轉眼珠說道：“要不，我去問問，成不成的也不打緊，實在不行，咱們再去幹活唄。”
這話很和李四壯的意，她說道：“中，你和青哥兒一直沒有啥沖突，去去也不打緊，只是到地方好好說話，不行就算了，別硬頂。讓老大家的跟著，給你打著點兒燈籠，看著點腳底下，要是不行就趕緊回來。”
李蘭答應一聲，跟著她大姐夫就出門了。來到花木蘭的宅子，梆梆的敲了幾下門，蘇泊面無表情的打開門，李蘭這心裏七上八下的，臉上好容易擠出個笑說道：“這位大人，我是李家村李四壯家的李蘭，想要求見貝勒大人，麻煩您給通報一聲。”
蘇泊看了她一眼，挑挑眉說道：“等著！”說完轉身進了屋子，花木蘭正和李青下棋，聽到蘇泊說的，笑道：“沒想到這家裏還有個腦袋轉的快的，這才一天，就反應過來了。”李青放下一子後說道：“應該是大姐夫出的著，剩下的那幾個沒這腦子。”
花木蘭一樂，說道：“可惜這良心不正。”李青冷笑道：“可不是，當年二姐夫之所以被我爹麼那麽收拾，我這個大姐夫可是功不可沒。”花木蘭不置可否的對蘇泊擺手道：“正好讓我也看看他們要說什麽，就都叫進來吧。”
李蘭和方氏，進了這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，但是卻處處可見精致和舒適的房子，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，等看到跟花木蘭平起平坐，甚至還是花木蘭給倒茶的李青的時候，簡直不敢相信，嫉妒和羨慕充斥了兩人。
好在這兩人還有些自知之明，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，並不敢托大，直接跪倒給兩人見禮，花木蘭抿了口茶說道：“真沒想到，這李家還有知理的，行了，起吧，天兒也不早了，有什麽話趕緊說吧。”
李蘭咽炎吐沫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：“貴人，我知道之前是我們不自量力，得罪了貴夫郎大人，還妄圖攀親，但我們現在都知道錯了，請您高擡貴手，放過我們吧，我們保證，以後肯定滾得遠遠地，絕不礙著您和貴夫郎的眼。”
花木蘭對李青笑道：“瞧瞧，阿青，他們這不是都知道的很清楚嗎，可見這原本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，看你好欺負啊。”李青笑道：“世人本就是這樣，從來都是抱著幻想萬一能成那，只有見了棺材，才會真的想明白。”
李蘭壓下心中的不甘，低聲下氣兒的說道：“貴夫郎大人，您怎麽說都是我的哥哥，請您看在血緣的份兒上，放過我們吧，今天就這麽一天，爹麼就病倒了，再折騰下去，他肯定受不住了。”
花木蘭敲敲桌子，笑道：“嗐，這人怎麽就這麽不禁誇啊，剛說有自知之明，這就原形畢露了，可見也不是什麽真的聰明的，或者，還沒想透？”李青笑道：“我剛就說了，那家也就方氏能想明白這裏的溝溝道道，別的都是白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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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守的士兵過來，對著李赤，也不管頭臉屁股，上去就是一頓鞭子，嘴裏罵咧咧的說道：“奶奶的，我讓你偷懶，我讓你偷懶！看我不抽死你！”至於李老麼，既然願意護著，就一起挨抽唄，全當是熱身了。李老麼無奈撒手，這實在是太疼了，李赤也趕緊屁滾尿流的跑去跟上搬運隊伍。
李老麼和李紫，做為兩個哥兒，說實話真的是為難他們了，鐵鎬輪不上兩下，兩人就直接累的趴在地上了，後來，兩人看也沒人看管呵斥，幹脆就坐在了地上，然後抱頭痛哭，整整一上午，兩人基本算是啥也沒幹。
晌午的時候，幾個官兵過來分吃食，吃食算是很豐盛了，肥肉片子燉大白菜，一人一大碗，拳頭大的苞米面隨便吃，管夠，但這只針對幹活的人，至於像李老麼和李紫這樣的，一人一個苞米面，愛吃不吃，渴了？那大江又沒蓋蓋兒，自己隨便喝。
就這夥食，所有人都很滿意，那肥肉比白菜還多，吃起來香噴噴的，這別說進了苦勞以後，就是早前在外面的時候，也不敢這麽吃啊！當然，他們自然是不能和那些被花木蘭請來的士兵和衙役的夥食，人家那邊，不僅是多了紅燒肉和白面饅頭不限量，還每人都能領二兩白酒驅寒。
李紫和李老麽，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的衙役和士兵們嘻嘻哈哈的吃著肉，香味清晰的飄在二人鼻間，這就讓他們手裏幹巴巴的苞米面團子，賢德尤為難咽。其他人也被這幾夥兒衙役們的夥食饞的直吸鼻子，但是，好歹手裏還有一碗肥肉燉白菜解饞。
兩人淒淒慘慘的，一邊啃著苞米面，一邊淌眼淚，李紫實在是受不了了，跑到一個當兵的跟前楚楚可憐的說道：“這位姐姐，給我們父子一點兒菜吃唄~”那當兵的，夾起一大塊兒紅燒肉，在李紫面前晃了一圈，成功的看到李紫吞咽口水之後，放在口中，還特意吧唧吧唧的嚼出聲，然後說道：“想吃不？”
李紫一聽這當兵的問話，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，忙不疊的趕緊點頭，當兵的不懷好意的說道：“你只要現在讓你阿娘和爹麼簽了身契，我們立即讓你吃上大肉和白面饅頭，還不用你幹活，姐幾個幫你把活都幹了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怎麽樣？不怎麽樣！簽了身契，那自己不就和當初的李青一樣了？李紫看著哄堂大笑的女人們，臉色紫紅的哭著跑回去了。下午的時候，兩人又冷又累，更沒有力氣幹活了，晚飯自然也沒有得到什麽。
太陽落山後，士兵們將犯人押回牢房，村民們自然也就下工了，李老麼和李紫，不知道是怎麽挪回家裏的，與吃了過年都吃不著這麽好的飯菜，心情不再那麽壓抑的村民們不同，這兩個人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透了，尤其是李老麼，自己的大女兒現在可是被壓在牢裏幹更苦的活那。
李老麼回到家中，將事情講了一遍，包扣李赤跟他們說的，李橙被東家突然叫到府城，歸期不定的事情，李四壯吧嗒吧嗒的抽煙，心裏煩悶，李蘭低頭想了一下，之後說道：“怕是李青那賤人吹了枕頭風，是那花貝勒將人調走的，不然，這事情哪有這麽巧的？”
另外幾人恍然大悟，可不是嗎！嬌弱的李紫一聽，覺得自己手上和腳底的水泡更疼了，又想到白天人家吃肉，他們啃幹餑餑喝涼水，這好不容易因為到家停下的眼淚，又開始流了下來，哭的李四壯心中煩悶，喝道：“哭！你還有臉哭？這事兒不都是你鼓動起來的？”
李老麼心疼自己的麽兒，趕緊說道：“妻主，您看這可怎麽辦啊，若是繼續下去幾天，我們爺倆就得交代了不說，這到日子，完不成活計，惹惱了貴人，咱們可如何是好？”
李四壯也想起了花木蘭，那是個瞪眼宰活人的主，對自己家別說顧念著點兒姻親關系，怕是早就恨不得將自家連根拔起了，所以，這活計還得幹啊！於是，李四壯將煙鬥往鞋底兒磕了一下之後說道：“明個兒，我跟小六一起去，老二兒那就別指望了，老大那兒不是說得等一個月嗎，咱們也沒啥招，就別跟著添亂了。”
李蘭一聽，讓自己跟著去幹活？那怎麽可能，就自己這小身板，估計比李紫也好不到哪兒去，平時家裏下地幹活，都舍不得自己去，自己哪能吃得了這個苦？於是，腦子快速的開轉，可是還真就找不到不去的借口。
倒是李赤夫郎方氏，仗著公公是自己的娘家叔叔，抱著李老麼的胳膊，小心翼翼的說道：“娘，爹麼，我能說一句嗎？”李老麼瞪了他一眼，這樣的時候，哪有一個嫁過來的夫郎說話的地方？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侄子，也不願意真的死勁打罵。
肯能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吧，李四壯嗯了一聲說道：“老大家的，你要說啥？”方氏看自己的公公也沒再阻止，這才接著說道：“我覺得，咱們應該去山上那貴人家問問，怎麽能放過咱家，要不，咱們以後也沒好日子過，這咋看著咋像就是針對咱家來的。”
李老麼恨聲道：“你這不是跟放屁一樣嗎？誰不知道他們就是針對咱家來的？這就是那賤種對咱們家的報覆！怎麽可能就那麽輕易放過咱們？”李四壯也是這麽想的，倒是李蘭終於想到了什麽。
李蘭對自己爹娘說道：“娘，大姐夫說的有些道理啊，這事兒確實是針對咱們家不假，但是，他們肯定是想要達到什麽目的，貴人事兒那麽多，哪有那份兒閑心，平白就是為了報覆咱們？尤其是青哥兒，就他那冷淡的性子，更不可能，咱們不如去問問，萬一要是能行那？就是不行，這也就是兩步路的事兒。”
李四壯倒是也動心，但是，她是真的不敢去花木蘭跟前兒，所以，吭哧著沒有吱聲，只是又點了一袋煙開始抽，李蘭一看，就知道她娘這是心動了，於是，轉轉眼珠說道：“要不，我去問問，成不成的也不打緊，實在不行，咱們再去幹活唄。”
這話很和李四壯的意，她說道：“中，你和青哥兒一直沒有啥沖突，去去也不打緊，只是到地方好好說話，不行就算了，別硬頂。讓老大家的跟著，給你打著點兒燈籠，看著點腳底下，要是不行就趕緊回來。”
李蘭答應一聲，跟著她大姐夫就出門了。來到花木蘭的宅子，梆梆的敲了幾下門，蘇泊面無表情的打開門，李蘭這心裏七上八下的，臉上好容易擠出個笑說道：“這位大人，我是李家村李四壯家的李蘭，想要求見貝勒大人，麻煩您給通報一聲。”
蘇泊看了她一眼，挑挑眉說道：“等著！”說完轉身進了屋子，花木蘭正和李青下棋，聽到蘇泊說的，笑道：“沒想到這家裏還有個腦袋轉的快的，這才一天，就反應過來了。”李青放下一子後說道：“應該是大姐夫出的著，剩下的那幾個沒這腦子。”
花木蘭一樂，說道：“可惜這良心不正。”李青冷笑道：“可不是，當年二姐夫之所以被我爹麼那麽收拾，我這個大姐夫可是功不可沒。”花木蘭不置可否的對蘇泊擺手道：“正好讓我也看看他們要說什麽，就都叫進來吧。”
李蘭和方氏，進了這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，但是卻處處可見精致和舒適的房子，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，等看到跟花木蘭平起平坐，甚至還是花木蘭給倒茶的李青的時候，簡直不敢相信，嫉妒和羨慕充斥了兩人。
好在這兩人還有些自知之明，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，並不敢托大，直接跪倒給兩人見禮，花木蘭抿了口茶說道：“真沒想到，這李家還有知理的，行了，起吧，天兒也不早了，有什麽話趕緊說吧。”
李蘭咽炎吐沫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：“貴人，我知道之前是我們不自量力，得罪了貴夫郎大人，還妄圖攀親，但我們現在都知道錯了，請您高擡貴手，放過我們吧，我們保證，以後肯定滾得遠遠地，絕不礙著您和貴夫郎的眼。”
花木蘭對李青笑道：“瞧瞧，阿青，他們這不是都知道的很清楚嗎，可見這原本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，看你好欺負啊。”李青笑道：“世人本就是這樣，從來都是抱著幻想萬一能成那，只有見了棺材，才會真的想明白。”
李蘭壓下心中的不甘，低聲下氣兒的說道：“貴夫郎大人，您怎麽說都是我的哥哥，請您看在血緣的份兒上，放過我們吧，今天就這麽一天，爹麼就病倒了，再折騰下去，他肯定受不住了。”
花木蘭敲敲桌子，笑道：“嗐，這人怎麽就這麽不禁誇啊，剛說有自知之明，這就原形畢露了，可見也不是什麽真的聰明的，或者，還沒想透？”李青笑道：“我剛就說了，那家也就方氏能想明白這裏的溝溝道道，別的都是白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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